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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SSll15CEFDE5廣和中醫診所

泣血的石斛花     作者:衛本興     主編:非   魚                         一   黑棕色的匣子靜靜擺放在一塊鐵銹紅的絨布上,在日光燈的映射下泛著冰冷的光。 難以相信,一個不足一尺見方的木盒子竟能容放下如此強健、魁梧的身軀。張茜左臂被攙扶著,右肩斜倚在大廳的立柱上。她凝視覆蓋著黨旗、四周擺滿鮮花的那個黑棕色匣子,仿佛又看到了他安詳的面龐。張茜的淚水早已淌干,直到現在,當她望著眼前現實的一切,她才從夢的世界里蘇醒過來:他真的不在了,不知有沒有留下遺憾。                        二   前天上午,張茜正忙著為單位將要舉行的會議打印會議文件,同事小舒拉開打印室的門探頭進來: “茜姐,電話。”隨后她又神秘地低聲道:“男的。” 張茜不禁一愣:男的,難道是他?可是半月多前才接到他寫的信啊。信上說,他們又要往前開拔了,雖說信要在路上輾轉半個多月,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是不可能回來的。 “喂,張茜嗎?”一個沙啞的男聲,“我是全生。” “我是。”原來是王坤的姐夫。 “你一會來家里一趟。” “什么事?”單位要開會了,張茜這兩天特別忙。 “你…… 你來了再說吧。”姐夫欲言又止。“啪”的一聲,電話掛掉了。 張茜聽得出,全生像是克制著什么,他從未這樣一板一眼地說過話。張茜匆匆請了假,往王坤姐姐家趕去。路上,她一直都在苦思、猜測著,然而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王坤他為了救戰友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和平環境中生活的她從未聞到過戰火硝煙,對戰爭的殘酷她太缺乏了解了。 “王坤犧牲前,吩咐不讓告訴你,可我想還是告訴你的好。他救的那個戰友堅持要求在你們母校召開王坤的追悼會,這樣你遲早都會知道的……” 頃刻間天塌地陷,張茜血液一下子凝結,她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恢復知覺,但神智一片茫然…… 她不相信、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輕易地走了、離別了人世,他一定活著、一定活著……她凝視著花叢中的骨灰盒,仿佛聽到了匣子的炸裂,聽到了他那倔強的聲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三   “張茜,開會了。” 禮堂大廳已擠滿了人,張茜竟一點也沒有發覺。她挽住王坤姐的手臂,緩步向家屬站的地方走去。當她們從最前排走過的時候,她發現了他,她母校的工宣隊吳根,不禁愕然。  吳根呆立不動地站在那里望著王坤遺像,嘴角微微抖動著,似乎在那已失去光澤的眼角里還有幾絲淚花。不到十年功夫,吳根也老了,他已不再是當年在講臺上講課的那位一臉正氣的工人師傅;歲月,不僅僅是歲月,在他的額頭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皺紋;他腰也駝了,古銅色的面龐已變得有些蒼白。 “小坤救的就是他兒子。”王坤姐看了一眼吳根,對張茜耳語說到。 忽然張茜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感激吳根在王坤魂靈安息的時候來到這里,可王坤為此付出了多大代價啊!   “我和王坤一同上的軍校,一同報名上的前線……” 致完悼詞,家屬代表講了話,最后是王坤生前戰友,也就是王坤所救的那個副連長吳紅——吳根的兒子介紹王坤生前事跡。看著吳堅那酷似吳根的面龐,聽著那字字帶血的陳述,張茜眼前交替出現了一幅幅年代不一、氣氛迥異的畫面。這些畫面有的是那樣古老,那樣久遠;有的卻顯得如此親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四   天熱得出奇,雖然教室高在三樓,卻感覺不到有一絲風兒吹過。和樓一般高的那顆槐樹也像是害了熱病,打著卷的葉子掛著塵土;枝條紋絲不動,無精打采地低垂著;樹上那只老蟬也像是被傳染了,左有聲、右無聲煩躁地叫著,叫聲中夾雜著重重的鼻音……教室里同學們像一尊尊受潮的雕塑,臉上掛著汗珠,有的坐著、有的爬著。雖然教務主任昨天再三強調今天是工宣隊吳根師傅給他們上物理課,但仍有幾個同學早退了。已是上午的最后一節課,好多同學已收拾好了書包準備回家;張茜的同桌王坤仍在聚精會神地聽著課。 “在我講牛頓定律前,先把牛頓介紹一下。” 吳根頭發有些灰白,一副飽經風霜的面龐閃爍著金屬光澤;滿是老繭的雙手青筋裸露著。他顯得有些激動,聲音有些發顫。課前,工宣隊隊長會同學校原來的物理老師一起給他制定了講課方案,當然最后定稿的是工宣隊隊長。課前吳根還模擬試講了幾次,他深感這是組織上對他的信任,是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偉大勝利。他這個只上過掃盲班的苦娃子雖從未聽說過什么牛頓、馬頓,但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用鮮血捍衛這來之不易的革命成果。工廠里,他是一位根兒紅、聽黨話、立場正、覺悟高、手藝不錯的好師傅。 “牛頓,是我國古代一位偉大的科學家。” 王坤睜大了眼睛,同學們也都直起了腰。吳根一見同學們注意了他的講話,更來了精神。 “牛頓不僅是一位科學家,而且還是一位偉大的法家。”吳根照本宣科。 “瞎扯啥呢。”王坤小聲嘀咕了一聲,同學們也都“吃吃”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吳根看到同學們的神情發起火來,“你剛才說什么呢?”吳根指著王坤吼道。 王坤不顧張茜暗扯著他的衣角,呼的站起來:“牛頓根本就不是中國人,更不是什么法家。牛頓是十六世紀出生于英國的一位偉大的物理學家,上節課白老師已經介紹過牛頓了。” “你、你崇洋媚外。”忽然吳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王坤。” “王坤……你就是王坤,怪不得啊,你爺爺原來是個國民黨軍官,解放前逃到美國了;你爸爸是反革命,自殺了。今天咱們沒完,一定要查查階級根源……”“啪”,吳根走出教室匯報去了。                         五   王坤以優異成績從軍校畢業,這時他接到了爺爺從美國寄來的信,信上說讓他到美國繼承遺產。同時從軍校畢業生中挑選學員參加中越自衛反擊戰的通知也在學校公布了。 “我報名了,你不反對吧。”王坤望著身邊這位漂亮的姑娘,當年學校一朵吸引眾多男生的花蕾。花兒已經盛開。 “你事前應該說一聲啊,即使你不給我說,也該和你姐商量一下。你媽病逝后,是你姐一手把你帶大,不容易啊。”張茜喜歡的就是王坤這種敢作敢當的勁兒。她深情地望著王坤,學生時代那透著倔強的文靜面龐已永遠消失了。是旅途的艱辛,還是故意有為,王坤寬闊的下顎和上唇上長出了黑黑的胡須。張茜不禁笑了,她想到了那甜甜扎人的一吻。 她挽著他,披著那讓人陶醉的細雨,在古城的馬路上慢慢地走著……已是黃昏,路旁商店已亮起了五彩霓虹。一座座建筑,倒影在水淋淋的地面,五光十色地映射出一個比實物更為美麗的圖畫;一個點狀的紅燈,給了大地一片紅暈;無聲的雨絲,飄飄灑灑;萬紫千紅的雨傘伴隨著它的主人,像夢一樣飄蕩在燈火闌珊處,…… “組織上考慮到我的實際情況,本來沒有批準我的申請報告,可我還硬是報了名。張茜,你想過沒有,也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散步了。” “別胡說。”張茜用手捂住王坤的嘴,“你答應我,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來,答應我!……”她使勁地搖晃著他的手臂。 “嗯。”他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他還想著那個令人懊惱的下午。   “收工了,收工了。”班長終于喊出了張茜和所有同學早已期盼著的話。超負荷的勞動,讓她再也難于堅持下去了。她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大口喘著氣,泥污沾滿了她的臉頰;她的襯衣已被汗水濕透了。她默默地算著,為期一個月的學農勞動還有幾天。 盡管班長和帶隊的吳根喊啞了嗓子,同學們仍沒有個隊形,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同學們像一群打了敗仗的士兵,稀稀拉拉地向駐地蹣跚走去…… 吃罷晚飯,男同學洗也不洗,就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床上,猶如一堆擱淺的橡皮魚。女生盡管也都累得邁不開步子,但多的也都打上一盆水,關上由教室改作寢室的宿舍門,洗著、擦著…… 王坤擦完身體、洗完臉腳,拿上一本書躲在墻角看了起來,可怎么也看不進去。他思索著,一個月的學農勞動就要結束了,他們受了那么多的累、流了那么多的汗,可干的是什么呢,平平整整的土地非要修成梯田狀。他驚嘆,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王坤,”班長過來喊他,“吳老師讓去一下。”他討厭班長那張臉。 王坤連忙將書塞在鋪下。他來到吳根的房間,一進門他就瞧見了剛來學農勞動時,給他們做過“憶苦思甜”報告的大隊黨支部書記。 “你昨晚到誰家?干什么去了?”吳根陰著臉,他不知道他的這個學生這樣做會給他帶來什么后果。 王坤愣了一下,隨即說到:“我也不知道去了誰家,我是給一個小學生講算數去了。”王坤奇怪,吳根問這個干啥?他怎么知道這事情?王坤想到了班長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你知道他們家是什么成份嗎?他們家解放前是這個村的地主。魚找魚、蝦找蝦,真是啥人找啥人。” 王坤想解釋一下:是那個小學生向別的同學問問題,那個同學不會才讓找他的。可他沒有吱聲,他知道解釋了也沒有用。 “你把你自進了他家門后的經過寫一下,交到我這里來。特別是他爺爺對你都說了什么一定要寫清楚。”吳根對王坤說完這句話后,征詢似的看了一眼支部書記,支部書記點了點頭。 ……                         六   戰斗已近尾聲,王坤率領戰士圍繞著無名高地,一步一步地向山頂搜索著。猛烈的炮火將山上高點的樹木都炸得只有齊腰高;越軍的尸體在戰壕里擺出了各種姿勢,他們為他們的大印之那夢想流盡了最后一滴血。環形戰壕里沒有幾個活著的人了,但他們仍小心仔細地搜索著,突然王坤似乎聽到一塊巨石背后有動靜,他迅速爬臥地上: “出來。”沒有動靜,他再次大喊一聲:“再不出來,就扔手榴彈了。” 終于一個大額骨、滿臉血污的越軍上尉從石頭后邊舉著雙手走了出來。 “通訊員,給我押下去。”王坤喊道。                        七   學校已基本停課了,雖然課還象征性的上著,但講課內容無非都是宋江是投降派、西門豹是法家什么的。學校的老師也只有在沒人聽課的情況下,才敢夾雜著講一些課本上的東西。 這天又是吳根的課,王坤知道他會講些什么,他讓張茜替他望著風,他偷看一會書。 然而這次王坤沒有再次幸運,吳根仿佛已有耳聞,他向他們坐著的課桌走來。 “看的什么書,交出來。”王坤沒有吭聲。 “交出來。”吳根將坐在走道邊的張茜拉出后,硬是將書從王坤桌斗中搶了出來:《菜花女》。吳根將法國文學家小仲馬小說《茶花女》中的“茶”讀成了“菜”。“難怪看得這么入迷,原來是黃色書。” “還給我、還給我!”王坤撲了過去,想將書奪回來。因為長期堅持鍛煉,王坤體格不錯,一下將吳根撞了個趔趄。 “你奪、你奪,讓你奪!”吳根惱羞成怒,一把將書撕成了兩半。 王坤氣急了,他兩眼噴著憤怒的火焰,他撲到吳根身上,對著他的手就是一口。 “啊,你敢咬人?”吳根氣急敗壞,班長將在隔壁班聽課的另外幾個工宣隊隊員及工宣隊隊長喊來了,他們一伙連推帶搡將王坤帶出教室,關進了操場邊那間存放體育器械的小屋。課是上不成了,同學們涌出教室,圍在小屋外邊。張茜嚇壞了,她后悔不該讓王坤看書。 小屋漆黑一片,長期未用過的各種器械散發著難聞的霉爛氣息。王坤用力搖晃著門,大聲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八   王坤已連續幾天沒有合眼了,他兩眼布滿血絲。戰士們已先后輪替著休息過了。可他,這個陣地上的最高指揮官卻像一臺機器,連續運轉了近七十個小時。一同守衛這個山頭的兄弟連連長開戰后不久就受了重傷,被送到后方,上級授權他全權指揮山頭上的兩個連隊。陣地所在的這個山頭不是很高,卻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戰略要地。被圍的敵人想從這個守軍人數不多、力量不是太強的無名高地打開缺口,求得一條生路。然而兩天多過去了,陣前那個號稱反美王牌的部隊在這個只有零點幾平方公里的陣地上傾瀉了那么多的炮彈,像波浪似的連續攻擊多次,陣地還是被牢牢地控制在我軍手里。 眼下,陣地一片沉寂,只有和風微微吹過,如果不是看到陣前那一具具面目猙獰的尸體,不是聞到隨著陣風一同飄來的汗臭血腥和被燒焦的林草味道,根本就感覺不出這里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戰場。雖已是秋末,但地處亞熱帶地域的戰場仍是驕陽似火。靜寂大地上熱氣蒸騰著向天上飄去,遠處的青山不停地打著綠色、白色的細碎閃光;山下那片被灼熱陽光照耀著的田野里,石斛花和其它各色花朵伴隨著雜草一起在山風中搖曳著。 這是戰前的沉寂,每分鐘、每秒鐘的寧靜,都在孕育著一場更為慘烈的戰斗。王坤倚靠在戰壕壕墻上環望,幾乎沒有不掛彩的戰士了。有的戰士在清理武器,準備迎接下一場戰斗,他們拔掉手榴彈的安全蓋,一排排地擺放在陣地前沿;有的戰士躺在壕底閉目養神;還有的戰士吸著煙,煙圈從嘴里一個個地吐了出來,抽煙吐圈的多是一些老戰士。 王坤盤算著下一場戰斗該怎樣進行,副連長吳紅從戰壕的另一側向他走來,后邊還跟著兩個人。王坤連忙閉上眼,他知道吳紅見了他會說什么。 “老王,說什么你都得休息一會了,若有敵情,我們會叫你的。”吳紅對王坤說道。 “少廢話,到你的崗位去。”王坤不買吳紅的帳。 望著王坤那胡子拉碴、黑黢黢的臉,和已有些凹陷眼窩四周那一圈青色,他知道光靠嘴說是不管用了,這次他是有備而來:“通訊員、一排長。”喊出聲的同時,他抱住王坤的后腰,通訊員、一排長抱起王坤的兩腿,把王坤拖抱進早已備好的洞里,并將幾個大沙袋堵在洞口。 王坤被吳紅他們這意想不到的舉動給驚呆了,待他清醒過來,已被堵在了洞里,他用力推著沙袋,并大聲呼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王坤終究沒能在戰斗結束前合上一會眼。                         九   “你,你憑什么不讓我參軍?”王坤怎么也想不到,吳根這道陰影在他畢業后還是像魔影一樣緊緊地纏繞著他。在校期間,任憑他怎么努力,但都因吳根的一句話,他沒能加入紅衛兵組織,也沒能入上團。中學終于畢業了,他如獲大赦,他想這下可以喘口氣了。畢業后插隊竟因出身問題沒有地方愿意接收他,就業更是無門,靠著姐姐、姐夫那微薄的工資生活,他苦悶迷惘,暗恨自己一個血氣男兒竟呆在家里吃閑飯。秋季招兵的消息仿佛是春風吹進了他的胸膛,他興奮了。清貧的生活并沒有讓他像花一樣脆弱,而是造就了他一副鋼鐵般的身軀。 目測,體檢,一道又一道的關卡通過了,王坤就像一個快要沖刺到終點的長跑選手。平時白凈的臉龐上顯出少有的紅暈,一向不太愛說話的他,這幾日的話也多了起來。他望著抄家時偷藏起來的爺爺戎裝像悄悄地說: “我們家又要出來一個當兵的了,我一定要干出個樣子讓他們瞧瞧。” 然而王坤高興得太早了,吳根不知如何知道了他要參軍的消息,找到招兵辦負責人像背書一樣介紹了王坤家史,末了他對負責人說道:“你們怎么能讓一個國民黨軍的后代去當共產黨的兵?保衛共產黨的江山?”多么簡單的理由,多么正確的說教。招兵辦負責人雖然十分喜歡王坤,并且了解了他爺爺的情況,知道他爺爺是一個進步軍人,抗戰期間立了大功,雖然他爺爺不了解共產黨,也不贊同共產黨,但在打內戰時棄官從商了。他認為同是炎黃子孫,沒有必要兵戎相見。但這個招兵負責人仍沒有膽量在那個非常時期讓人抓住把柄。能讓王坤參軍報名并步入程序,雖是王坤姐夫托人的結果,但已讓他多日里提心吊膽了。王坤參軍的事告吹了。 “你這樣的人還想當兵,真是做夢。”吳根對王坤居然敢報名參軍感到不解。吳根可能忘了,當年若不是舅舅給他通風報信,他也早被國民黨抓壯丁了。 沉默,一陣長長的沉默。 “你等著,我不僅要當兵,而且要當個將軍。”王坤最后一字一句地向吳根說出了這句話。                        十   “你,你爸爸是個混蛋。”王坤被激怒了,他像一頭發狂的雄獅,咆哮著、怒吼著;他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用力向地上扔去,再用刺刀狠狠扎去……勝利后的喜悅心情被這封不平常的信件叨擾得云消霧散,他再次將刺刀向下按去,如果吳根在這,他一定不會輕饒了他,他已不再是那個只會用牙齒來宣泄內心怒火的中學生了,一絲鮮血從王坤那鐵青的嘴角流了出來。 吳紅驚呆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王坤會發這么大的火。王坤一向沉默少言,更少見用這種粗魯的語言罵人,再調皮搗蛋的士兵,他只要看上一眼,對方就老老實實的了。 吳紅戰前就接到了他爸爸的這封信,他怕當時給王坤看了會影響他的情緒,現在狙擊任務已經完成,他覺得對于這個完全可以信賴的戰友是不該隱瞞什么的。 吳根的信雖然寫得有些文理不通,但大概意思卻十分明確。他讓吳紅向組織匯報一下王坤的家史,并要求組織將王坤撤到后方去,再不就是要將王坤作為重點注意對象,如果組織對這些意見都未采納,吳根讓兒子親自監視王坤。 “你向組織匯報了這件事沒有?”王坤瞇著眼緊緊盯著吳紅,陰森森地說道。 “沒有。”吳紅有些膽怯。給組織匯報他想都沒有想過。同室操戈,他不敢保證王坤站在哪邊,但是面對吃我們奶水長大然后又背棄我們的異族侵入,他絕對相信王坤。 王坤望著吳紅那纏著繃帶已長出短發的光頭,心又軟了。他納悶吳根這個全身流動著陳舊血液,到處散發著僵尸味道的畸形兒,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出息的兒子。不論是作為軍校的同學還是戰場上的副手,王坤都把吳紅作為自己最好的朋友。吳紅有頭腦、作戰勇敢。如果不是上次去他家送東西,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眼前這個勇武的軍人和吳根那個小人聯系在一起的。初見吳紅,王坤就感覺吳紅十分像那個人,但他不愿主動去問別人家事,而吳紅也不愿意提起他那個有著花崗巖一般腦袋的父親。王坤沒有想到,在他歸隊前吳根就給吳紅寫了這封信。   他還記得他去吳紅家的情景。 那是一個細雨霏霏的下午,他沿著一條古老的小巷,按照地址找到了吳紅的家。 隨著一陣鞋拖在地上的摩擦聲,門開了。 “你找誰?”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是?……”王坤想說你是吳紅的父親吧。但當他看到站在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年那個讓自己一遍遍寫檢查、寫檢討的吳根時,他把后邊的幾個字咽了回去。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形成了電影中的定格。 “你是吳紅的戰友吧,請進、請進。”吳根顯然沒有認出眼前這個一米八出頭的年輕軍官就是當年的王坤,他熱情地招呼著。的確,王坤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瘦弱的中學生了,幾年的社會磨礪再加上四年軍校的鍛煉,已使他成熟了。 “我不進去了,這是吳紅給你帶的東西。”王坤冷冷說道。他沒有看吳根,只是望著吳根身后那張掛在客廳正中的毛主席畫像。 “……”吳根被王坤冰冷的態度驚呆了,他不知這是為了什么,他呆呆地望著王坤。 “你,你是王……”他終于認出來他。雖然王坤的面貌體型已發生了巨大變化,但當他看到那讓他熟悉的眼神時,終于明白過來。 “再見。”可是當吳根剛剛明白過來,王坤已經走了,走進那無聲的雨絲中。                      十一   “走吧。”王坤望著眼前被押送過去的越軍俘虜,對還立在那發呆的吳紅說道。 戰斗已經結束,王坤他們勝在完成了阻擊任務。曠野山林還充斥著匆匆腳步聲、呻吟聲和遠處斷續傳來的呵斥聲;戰火的硝煙還再這一堆、那一堆地冒著,向湛藍的天空飄去;到處是血,到處是骯臟的繃帶;汗臭、血腥,爛肉臭、糞便臭再一次隨著熱風一陣陣迎面飄來……王坤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王坤走在押解俘虜隊伍的最后,他望著幾步開外的吳紅。雖然勝利了,可他們都笑不起來,他們在想著各自的心事。隊伍沿著兩座山間的小路向前走著。被槍炮聲驚嚇跑了的小鳥又回到了它們世代棲居的山林里,它們望著山下這條緩緩移動的黃綠色帶子,歡快地跳躍,高昂地叫著。 吳紅低著頭沉思,走在他右側的一位俘虜瘸腿走著,漸漸落在了吳紅身后。當他剛剛落在吳紅身后時,猛的彎下腰從小腿腿部拔出一把尖刀向吳紅脖子扎去。 “吳紅!”王坤猛沖幾步,一膀子將吳紅撞開,等到他再轉過身,一道寒光一閃,一把軍用匕首扎進了他那寬闊的胸膛。 這個越軍連匕首都沒有顧得上拔,一轉身向山上跑去。 “噠、噠、噠、……”一梭梭子彈向這個頑敵射去。 “嘟、嘟、嘟、……”又是一道道復仇的火焰。 吳紅及其他戰士都把槍口對準了這個家伙,他被憤怒的子彈攔腰截成了兩截,一頭扎在地上,一汪污血流了出來,浸入土里。 “連長!”通訊員向王坤撲了過去。 匕首是從左前胸扎進去的,鮮血透過軍裝,浸濕了整個前胸,也染紅了山間小路旁的石斛花。 “老王,……”吳紅泣不成聲。 是什么聲音這么遙遠;是什么東西掛在眼皮這般沉重;……王坤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閃耀著五色光環,他冒著血泡的嘴唇蠕動一下:“不要告訴張……茜。” 不知道王坤是不讓告訴張茜他犧牲的消息,還是不讓告訴張茜他是為了救吳紅而犧牲的原因。王坤臨行前告訴了張茜他常常提及的戰友是吳根的兒子。                    十二   “吳根,請你站到這,給大家念念這封信。”吳紅將已被刺刀扎了幾個洞的稿紙揚了揚,大聲向吳根喊道。 大廳里沉寂無聲,空氣仿佛凝結了,人們屏住了呼吸…… “吳根同志請你站出來。”吳紅那帶有一條長長疤痕的臉不斷抽搐著,他緊緊盯著低垂著頭的父親。 沉默,還是沉默。 “嚓!”吳根終于向前邁出了一步;“嚓!”又是一步。吳根走出人群,他那顫抖的雙手捧著什么……看清楚了,那是一本精裝小說《茶花女》;又是一步;是吳根從歷史螺旋的低回中走出來了嗎?……這是多么大的一步啊,跨過了一個世紀……吳根離王坤的靈柩越來越近了……   他,本來能成為一名將軍! +10我喜歡

輕巧的走過羞澀的年華數不清的春夏秋冬,而我,卻還是如此的黯淡無光,洗濯我所有的情緒,把全部的自己用來追溯,或是懺悔。   ——夏嬣漪   每一天過得迷茫而又忙碌的生活,不曉得誰是誰的誰。失戀了一次,失敗了一次又一次,回憶了一遍又一遍,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創傷,習慣了一次又一次的接受,手機里沒有了關于這些美好的一切,一直一直隱身在線,沒有興趣參加一切的聚會,只是呆呆的望著電腦,無望地看著這些劇,然后上課,其他的都不想動了,越來越懶惰,懶惰的不愿意去接受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實。   是淡漠了我的青春?   誰祭奠了那份死去已久的心?   那年夏天的光影,短暫的只有一首歌曲的時間,生活的緊迫感,隨時充斥著我們的心靈,一天如一天的渾水摸魚般的渾噩度過,細水緩緩地深流。歲月不斷地蹉跎著,只是臉上的斑點日益增多,還有寫不完的歌曲,夢不完的記憶,回不到的過去。(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我還是喜歡在校園里輕輕地走走,一樣的景致一樣的人,卻是不同的心境,花開的很滿,只是沒有了鳥兒的雀躍,沒有藍天白云的交際,沒有陽光淺淺淡淡的微笑,沒有月光的柔美,沒有你我的歡聲笑語。代替的是周圍成排的高樓大廈,無盡的馬路,還有那昏暗的路燈,形形色色陌生的人。   平淡又無奇,試圖著多少次去解答這些問題,最后還是被學習考試淹沒了,從充滿夢的晨曦到美麗的夕陽,從繁鬧的街頭到清靜的鄉間小道,從烈日當頭到散發出淡淡清香的月光,從高聳的大廈到威嚴的大山,每天看著其中的變化,面對過往的車輛,擦肩而過的人,輕撫過的那一草一木,更多的是淡然。有誰會注意,有誰會留意,有誰能真的了。   多少次的期望,多少次的回頭,慢慢的變得朦朧暗淡,茫然眼前的一切,連悲傷都找不到借口。   夜里醒來,無法看清窗前的月光。雙手捧著殘存的呼吸,讓破碎的夜色,陳舊的記憶,將我埋葬。時間就在不經意間,輕輕的流淌了,懷念曾經的故事。當往事塵封成一段段記憶時,咀嚼苦澀的滋味,聞見了久違了的芬芳,即使有許多的辛酸。只是在歲月的天空,劃過長長的一道風,卷過我的衣角。歲月仿佛太匆匆,如潮起潮落,如花開花謝,在錯愕中醒悟,是真的老了,不然,又怎么會,對著夕陽發呆,見了大風犯愁,對著春月沉思,漸漸的一天的一天的衰老而去,沉浸的心早已千瘡百孔,雖正值青春年少,可是我的心已老! +10我喜歡

出 險   □  段夢婷         六月的夏天,驕陽似火,貨車行駛在公路上,輪胎摩擦滾燙的路面嗞嗞作響。我們小心翼翼地慢速行駛,時不時的在下長坡之前,借加水的時間小憩半個小時,唯恐在途中爆胎。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貨車剛從黎平裝一車漓泉啤酒和煙臺啤酒出來,正在五里橋下坡的時候,忽然嘭的一聲,前輪因為高溫爆胎了。 巨大的氣流把輪胎炸飛了,貨車不受控制地向下坡沖去,左邊是幾丈高的深崖,右邊是山坡。來不及深思熟慮,司機小吳大聲喊我抓好車門把手,一邊急踩剎車,一邊猛打方向盤降慢車速朝山坡邊緩緩滑去。 我屏住呼吸,心情無比緊張的看著車子向山坡撞去,腦海里泛現出血腥的畫面,但我不敢跳車,不敢閉著眼睛,更不敢想象幾百件啤酒相撞引發爆炸的后果。 只好強作鎮定地乞求菩薩保佑,忐忑不安地接受不可預算的損失。都說苦命人菩薩救,好在老天爺垂憐,讓車子在下滑的過程中,被坡邊突然塌方的泥土阻擋了一下,慢慢地靠邊停了下來。 幸運的是人也平安,貨物也安然無恙,只是過后聽別人說,那天輪胎爆炸的時候,有倆個過路的年青人被炙熱的氣流燙傷了大腿,不知是真是假。 又一年的夏天,同樣的烈陽高照,貨車拉了一車百貨副食從靖州回敖市。途經藕團時,因為有一段平路,不需要放剎車水,所以車速保持不快不慢。 我們一邊開車一邊聽著搖滾歌曲,時不時地高唱幾句,好不愜意! 突然后面的車子沖上來,邊摁喇叭邊大聲喊,“05488,你的車子后輪胎著火了。” 來不及道謝,迅速把貨車開到前方一片水田邊停下,更來不及打火警電話,因為車內有一桶柴油。那段時間每個加油站都缺油,故常常車子跑到半路加不到油,有時為了加油還得守在加油站等候十幾個小時,都等怕了,所以高價買了一桶柴油隨車備用。 車子剛一停穩,小吳脫下外套去水田浸水滅火,我剛拿著駕駛室上的礦泉水去滅火,卻忘記了后背廂內備帶有2并滅火器。經過我倆齊心協力的滅火,不一會兒就把輪胎的火滅了,但為了安全起見,只好我留下來守車及滿車的貨物,他坐車去靖州重新買新輪胎。 來來回回幾個小時,太陽都下山了,又離換胎的鎮子有點遠,我們只好自己換胎了。用千斤頂打起后輪,用鐵棒套筒下螺絲,又是卸胎又是裝新胎,弄得汗流浹背,雙手磨得鮮血淋淋。換好胎出發時,天早就黑了,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十一點了。看到父母擔心的眼神,話到嘴邊卻無從開口,還是把剛剛經歷的危險藏在心里,不能對他們傾訴。 在貴州跑車進貨的十二年里,危險無處不在,行駛在山區公路中,經常被嚇得膽戰心驚。有一回送石材去桂林,返回的途中,貨車行駛在兩邊都是懸崖或滔滔江水的山路時,一個不小心,后輪懸空了,嚇得我們魂飛魄散,強作鎮靜咬牙沖了過去。 還有一回,從凱里拉貨回來,在臺江新修的山路上,彎彎曲曲的盤山路,十分坎坷不平。結果前方行駛的拉木材的貨車不小心傾斜了,壓在了一個小轎車上面,小車上的仨人立刻斃命了。由于下著暴雪,救援得不到及時,行駛在這條路上的車子退也退不了,走了走不了。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山路上,幾百輛車子全部困在大雪中,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大家又冷又怕,只好坐在車內等救援人員來相助。 由于每一輛車相距不足數米,有貨車有客車,有私家車也有工程車,在寒冷的冬夜里,只聽見出事的貨車司機蒼老的哭聲傳在整個山谷之中,是那樣的悲傷絕望,是那樣的蒼涼無助。就算車子交有保險,但那三條人命官司也會毀了他的一生,還有一家老小全指著他開車的收入養活,他的哭罵聲久久回蕩在周圍。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徒步上山的救援隊來了,把遺體抬下山去,疏通了路障。直到下午,我們在交警的指揮下,才慢慢地行駛下山。又冷又餓的我們困在雪山上十幾個小時,迫不及待的駕車向劍河縣駛去,一到劍河縣城的餐館,還來不及點餐,就先吩咐老板娘加大炭火先暖凍僵的身體,再慢慢的點菜。 還有一回,從柳州拉貨回來,凌晨一點多了,貨車已經到了三多村,馬上快到家了。不知何時三多村倆邊路旁挖了許多深水塘養魚,路旁也堆滿了許多小石堆,突然對面來了一輛小轎車,車燈打得又急又刺眼,燈光刺得司機小吳來不及反應,貨車就向小石堆沖去了。 在千均一發的瞬間,貨車倉促地向池塘沖去,由于車窗緊閉,逃生毫無希望,那年我們才二十二歲,上有老下有小。在絕望的時候,車子卡在石堆上了,前輪全部懸空在池塘上方,我們得以撿回性命,從車子窗戶爬下去,車門都無法打開,要知道水塘寬五米,長十幾米,有幾丈深。 還有一次,我們從靖州拉一車農藥肥料回敖市,貨車行駛在平茶坳上,盤山公路被拉木材的貨車壓得坑坑洼洼,坎坷不平。我們車上也有十五噸的貨物,遇上山體塌方困在山路上幾個小時。 后來大家齊心協力把碎石清開,用鐵鍬把道路疏通,等到完全通車時,又是凌晨一點多了。當輪到我們的貨車慢慢行駛在拐彎處時,一不小心前輪陷在泥土上了,退也退不出來,前進也前進不了。右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左邊是深山老林。 我們拼命地向別的司機求助,可大家一見是陷在拐彎處,我們的車廂又長又重,誰也不敢冒險用鋼繩拉我們的重車,就怕一不小心,對方的車便會墜落懸崖車毀人亡,那種后果誰也承擔不起? 所有的司機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各自掉頭換道了。夜越來越深,風越吹越大,時不時伴有野獸的聲音從深山中傳來,我嚇得雙腿直打哆嗦。 我們打著手電筒,爬到大樹上扯樹枝下來,抱著幾捆樹枝來到貨車旁。小吳用千斤頂把后輪打起,我把樹枝全部放進去。然后我跑去車子前方打手勢指揮,他則爬起駕駛室發動車子試圖沖上來,可是越沖車子陷得越深,車輪一直在原地打滑。 沒辦法,我們只好用鐵棍敲粗點的樹杈下來,從遠處撿一些石頭過來。用倆個千斤頂打起后輪,先扔石頭進去,再鋪粗樹杈,然后又鋪細樹枝,還不忘求祖宗保佑。 這次還算順利,憋一口氣沖上來了,但前輪半邊懸在崖邊,小吳只好慢慢回盤小心的拐到路面上。他不敢停車讓我上去,只能一囗氣把車子順利地拐彎開下坡去等我。我一個人嚇傻在深林中,望著車子離去的背影久久佇立在原地。 直到一聲恐怖的鳥叫聲驚醒我,我才回過神來拿著手電筒沖下坡去與司機會合。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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